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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 穿越时光的精神烛照——论

灵武神皇围观:℉更新时间:2021-12-18 09:20:03

1927 穿越时光的精神烛照——论

1 另类;的现代性:反现代性的现代性

1.1 中国新诗现代性追求的探讨

虽然对新诗的现代性展开全面讨论是在90年代,但新诗的现代性追求并非空穴来风或是后来者的有意建构。作为一个客观事实,新诗的现代化追求在建设者那里是早就存在的,并且已经具有了未来性和世界性的视野。中国现代化的诗文在诞生之初就被命名为新诗;,一方面固然是要在本体上与旧的诗文传统划清界限,在价值判断上把自己定位于更进步的一方;另一方面,也内含着一重时代性的社会心理与诉求。众所周知,五四时期科学方面的传播以进化论最深得人心,社会普遍怀抱着一种期待心理,因而以新;命名的名词不胜繁举,新文学;、新小说;、新文化;、新民;等,实质上体现出的是这一时期一种普遍性的、指向未来的态度,一种现代性时间观念现性的,包括过去、现在和未来;。至40年代,朱自清先生明确提出新诗要现代化;的观点:建国的主要目标是现代化, 也就是工业化。我们迫切地需要建国的歌手。我们需要促进中国现代化的诗。有了歌咏现代化的诗, 便表示我们一般生活也在现代化我们也需要中国诗的现代化, 新诗的现代化;这将使新诗更富厚些。;袁可嘉先生针对当时的诗文创作实际,更加系统地提出了新诗现代化;诗学思想,认为要了解这一现代化倾向的实质和意义,必须对现代西洋诗的实质和意义有个轮廓认识。;遗憾的是,当时这一说法或是命题未被持续探讨下去,继续接起这一话题已经到了八十年代。1982年,徐迟发表《现代派与现代化》一文,也提出新诗现代化;命题,引发学界讨论。除去文章暗含的隐约之词和复杂语境,供资思考的关于新诗本体建设的意见可谓寥寥。九十年代,诗文界也开始了对现代性话题的关注,并逐渐发展为显学。

现代新诗与传统的关系,现代新诗与西方诗学的关系,中国新诗的现代化过程等问题,都是这一阶段研究者热议的话题。细细缕析,其实可以发现,所有这些问题都是基于对新诗的命运它的现代性从何处来而新诗又将走向何处这一问题的关注。在此,我不欲对这些问题加以详细的论述,而是想通过对目前成果的梳理来阐发我对新诗现代性追求这一问题的一些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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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30 年代的诗坛探索

经过 20 年代前驱诗人的开创与探求,30 年代中国诗文现代主义得到了较为全面的发展,继续在诗文本体和诗文意绪方面开拓迈进。如果说 20 年代新诗面临的是新/旧之论辩的话,这一时期,由于历史情境、生存状况等的更迭,诗人们在不同的方向上显示的是新诗之新;(即新诗之现代性的方向)应该去往何处的不同追求。基于这一点,30 年代的诗坛在围绕语言、形式、内容等方面展开了各自的努力。按照钱理群的说法,它们甚至形成了两股分庭抗礼;的诗文力量:一是以殷夫为前驱、蒲风为代表的中国诗文会诗人群;,二是以陈梦家为代表的后期新月派和以戴望舒为代表的现代派诗人群;。前者紧紧围绕诗的现代性和人的现代性,致力于将诗文甚至自我,打造成一个自足的个体性空间;后者则不断敞开自我,与社会现代性结盟,使得诗文内容和情感愈发走向复杂和多元。两大诗文力量相互竞争又同生共存,无论是诗学理论方面还是创作实践方面,都显示了自身独立的探索和思考。在诗对个体世界的深度开掘、诗与现实和群众的联系、诗与古典传统的重新厘定以及对西方诗学的自觉借鉴等诸多方面,都做出了有益的尝试,并且也深刻地影响了此后的中国诗坛。可以说,二者均在 30 年代新诗现代化过程中做出了各自不同的承担。

但正如上文所言,诗文最终彰显的是诗人之思。因而对于不同流派诗文诗学本身的探讨,又流向了对诗人主体及其各自认同的探讨,这是新诗最终去往不同方向的本源,也是新诗发展予人启迪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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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左翼诗文的现代性精神追求

2.1 土地系列:关注底层

无论是早期左翼诗人蒋光慈,还是结为群体的中国诗文会诗人,土地始终是其诗文审美的重要区域。穆木天曾在《她们的泪坠落在秋风里忆铁蹄下的那些失掉儿子的母亲和失掉丈夫的妻子们》里,对那些身处战乱和压迫之下、命运凄惨的女性一群的痛苦情感做了真切的表述。诗中的她们在九月的秋风中,一个本应该收获的季节,却痛失了家人和理想的家园。那些由土地承载和孕育的美好梦境春耕;、秋收;、打场的歌声;、黄金的粮食;、溜平的场院;、鸡和马;等等,都被没落的乡村中充斥的枪炮声不断地击碎。 望着被蹂躏的大地,/她们的泪坠落在秋风里;,如同大地被蹂躏一样,/她们心中的泪也被践踏干了;,这又何其不是诗人心绪的反映。诗人曾有过七年的流浪生活,他曾经从这一个边疆;不断地走到那一个边疆;,正是这样与土地广泛地接触,深受了祖国命运的凄凉;,才将无限的目光和柔情倾注于此,这与其深层的情感世界是相关的。

那么,当左翼诗人不断地翘首土地时,他看见了什么?首先出现的是基于土地而展开的乡村景观。30 年代的左翼诗人主要聚集在都市上海,多属于远离家乡的一群,有些诗人甚至因为各种原因处于不断迁徙流亡的现实。因此,他们对于土地最深切的眷恋首先来自于生命的诞生地故乡:

多年未归家乡的思念,体现于诗人沐浴在融融的月光下,抬头仰望的姿态与亲切的询问中。山巅的白雪;、山腰的宿雾;、月光下的山岳;、寂静的家园;以及大渡河的流水;都是诗人情系的对象,这所有共同组成了想象中美好景象。诗人于是不由地感叹:啊,那便是我的故乡;。融于曼妙景色中的还有幼年时的记忆,我在夕阳下刈过野草,/我在晨露里掐过花尖;,因此即便已经成年,也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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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太阳系列:战士姿态

与土地一样,太阳也是一个亘古的存在。如果说左翼诗人面向土地,看见了与它的生死相依的民众;那么面向太阳,则找到了自己应该追随的方向。频频出现在左翼诗作中太阳;,被不断深化为一个兼具多重精神含义的意象。从具体的实在来讲,它是一个驱逐黑暗,造就光明与温暖的积极形象;引申至抽象的层面,它则成为一种精神象征,那就是不断追逐光明,追逐理想的动的、向上的生命现实,也就是一种向太阳;的精神。后一方面表现在左翼诗文中,就是一系列战斗姿态意象的运用:火;、向日葵;、海燕;、鹰;尤其是火;,在众多诗人笔下反复出现,由此,便成为一个具有特定象征含义的意象,浓缩着左翼诗人这一诗文群体共同的特定情绪和生命态度。

最早的左翼无产阶级诗人郭沫若,太阳当成诗文想象的核心之一的,直接以太阳命题的就有《日出》、《太阳礼赞》、《海舟中望日出》、《我们在赤光中相见》、《太阳没了》等,横跨其诗文创作多年。这样密集型、持续性的使用,足可见太阳对其的重要性。《太阳礼赞》是一首写给太阳的献诗,诗文共 7 节,前 3 节依旧兼用了他熟悉的海、云形象来烘托日出海上的壮阔景象,后 4 节则是以太阳哟!;为首的八个排比句,简洁明快,是表明自己愿永远向着太阳并成为其一部分的热情呐喊。此时,太阳俨然成为一个象征着永久性生命、热诚、力量和激情的存在。

另外,在左翼诗文中,还存在着一种类太阳;的形象。宋寒衣、杨骚、穆木天的同名作《悼高尔基》、王亚平的《悼念鲁迅先生》、穆木天的《两个巨人的死》、柯仲平的《未奏了的大曲》(指孙中山先生)、关露的《海燕》、宋寒衣的《向鲁迅先生誌哀》、蒲风的《永远留念着你的名称悼高尔基》,一年后又另作散文《悼念鲁迅先生》、《光明;、前进;、向上;留念高尔基》等文,一方面表述的是他们对这些文学斗士逝世的悼念,另一方面则是赞扬其在这争求光明的暗夜的茫茫中;坚毅不屈的奋斗精神;。那么,由太阳引申出的这些意象其实包孕的是与它同性质的含义。在这些伟大的英雄面前,他们沐浴到了阳光一般的力量,并且汲取了光明;、前进;、向上;的精神,我们需要用洗完来修饰生命,用活动来推进生命,用思想来提高生命,把我们的生活改造成为合理、生动、复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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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左翼诗文史前史;..............................39

3.1 流浪者的寂寞....................39

3.2 杨骚:向着生命的哪种可能去?...................44

3 左翼诗文史前史;

3.1 流浪者的寂寞

当然,诗人并不局限于抽象地言说飘零寂寞之感。这种具有主导性的心态使得他们在言说方式和意象选择上均与后来的左翼诗文大有不同。因为说到底,这实在是属个人内心景色甚至风暴的展示。这一时期诗人的创作,多以第一人称我;出现,似独语,似倾诉。他不断流浪,不断诉说着路途中的流转,如同一个絮叨的老者。这不一定表为故事内容的持续更新(其内容经常是围绕着故乡、恋爱和理想的不可获得),又或者事实上,也本无需再添加什么新鲜的质素,写作的目的本不在于讲述,始终让诗人不能罢休的,是对寂寞的反复咀嚼,这种感情总是会刹那间袭来。诗作中浓浓淡淡铺展开来的情绪,是对自我始终无法安定下来的不断确证。有时,文本中也会设置一个第二人称你;,他是诗人倾诉的实际对象,或是爱人,或是某个寂静时分如自己一般同样飘零着的某个微小事物。而在后者身上,诗人看到的又常常是自己的影子。这就如同转了一个圈,最后又回到了那颗悒郁着的心。所以,如同内容一样,倾诉对象多是形式的寄托,而重心始终在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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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新诗的现代性追求有着复杂和广泛的含义,既包括现代的诗文语言和表述方式,也包括充实诗文的情感精神。30 年代的现代主义诗文和左翼诗文分庭抗礼,从各自的角度分别对其做了不同程度的开拓。现代主义诗文获取西方和传统的诗文精髓,在诗艺和诗意方面反复锻造,力求精深,尤其是在个体灵魂深度探索方面独树一帜;左翼诗文则顺应 30 年代的世界红色浪潮,将诗文与自我形成的决然关系渐趋剥离开来,在新的条件下使诗文与现代接壤并不断容纳新质。这一转变突出表现在诗文意象的择取方面:由微小到阔大,由私人到公共,情感也由低沉转至粗暴昂扬,最终围绕土地、太阳和风雨为核心建构起一个对于苦难、对于底层、对于新生的民族想象。他们以诗文为载体,既反抗着自身,也反抗着西方资本主义的现代性冲击。实质上,这反映出的是两种知识分子在主体性建构方面显现出的差异。30 年代现代主义诗人保持着决然的自律;,执着于诗艺,获取了艺术真理;左翼诗人则表为告别颓废,在风雨中触摸大地,追求光明,获取了生命真理。艺术真理固然重要,但必须根植于现实,否则就如镜花水月,终显虚幻。40 年代,曾经执镜;自省的现代派诗人,如冯至、何其芳、卞之琳的转向即是证明。

反观我国 90 年代以来的诗文现状,诗人在告别革命;时代越来越趋向于个体化甚至原子化,越来越缺乏向社会历史的外部拓展。曾经闪现于左翼诗文中的主要精神资源,对苦难的承担、对理想的追求、对现实的正视又被抽象的个体哲思所代替。这并非要否认后者的存在意义,它毕竟是前者有效开展的前提和基础,尤其是在现代媒体如此发达的时代,保持适当的个人反思是相当必要的;但是仍旧值得追问的是,如果纯然地以个体沉思为诗文大厦的根基,它会不会又如 30 年代的现代主义诗人一般,最终陷入自我镜像的幻境之中?这不仅是每个诗人需要解决的问题,也是我们每个社会个体需要面对、解决的生命课题。

参考文献(略)

标签: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