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曹文轩成长文学小说的双重叙述

这是一篇文学学校毕业论文，笔者认为曹文轩在中国当代的成长小说作家中，有着与众不同而重要的地位。他引入西方的成长小说;概念前，便开始为少年写作。现在，他的成长小说;也成为当代小说中的儿童文学精典。曹文轩选择成长小说;创作，与作家的双重身份以及作家尊重儿童和教育儿童的儿童观有着必然的联系。

1 绪论

1.1 问题的提出及意义

曹文轩在当代文坛中有着一席之地。他既是第四代儿童文学的代表作家，又是多产的学术研究者。身为作家的曹文轩，他提出并实践的成长小说;丰富了我国当代儿童文学的含义，为我国当代的儿童文学创作中被忽视的少年群体发声；身为学者的曹文轩，他自创的文学理论为他的文学实践提供理论指导。学界对他的关注从未间断。2021 年 4 月 10 日，曹文轩成为国内第一个获得国际安徒生奖;的作家，新一轮的曹文轩模式①;批评在国内再续热潮；同时，他在国际上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他的存在。2004 年曹文轩获得国际安徒生奖提名奖，2021 年曹文轩获得国际安徒生奖。曹文轩花了 12 年的时间让自己的文学作品从中国走向世界。诚然，这不是曹文轩独自一人的功劳，然而他为此所作出的努力却不可忽视。有质疑者认为获奖不能证明曹文轩的儿童文学作品比国内的其他儿童文学作家的作品更优秀，也不能说明他的文学观念就值得更多的年轻作家效仿，然而从文学史的角度来看，曹文轩获得小诺贝尔文学奖;是一件大事，它既开启中国儿童文学接轨世界儿童文学的新纪元，也突破了儿童文学界没有获得国际重要奖项的集体忧虑，更是中国儿童文学参与打造布尔迪厄的所谓文学场;的一个必然结果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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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研究现状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学界对身兼作家、学者双重身份的曹文轩的研究成果很多。笔者在中国知网高级检索栏中，以曹文轩;为主题和关键词共搜索并整理发现有 70 篇相关的硕博论文，而同样的关键词则有 115 篇相关的期刊。以曹文轩成长小说;为主题进行普通检索，有 136 条相关结果。经梳理，曹文轩研究的整体特征为：一方面对于作家的创作研究注重回归文本；另一方面文学生产、评奖机制、读者接受等文化意义上的研究与文学创作的研究齐头并进。

1.2.1 研究成果

1.2.1.1 对曹文轩作品的研究

研究者对曹文轩作品的内容的研究表现为对作品里的苦难，人物形象，生命意识等研究多元化的趋势，包括对曹文轩作品中的苦难叙述进行研究，如朱晓莉的《苦难与温情论曹文轩小说中的文革;书写》中对曹文轩作品中的文革;书写进行研究，认为曹文轩作品中的文革经验与作家的童年经验和文学观有直接影响，为反思和书写文革;有借鉴意义①。田敏、金梦兰的《曹文轩少年小说的苦难意识体现》认为曹文轩少年小说中的苦难意识源于对当下享乐主义风行的反拨和批判;②；对曹文轩作品中的人物形象研究，如肖成红的硕士学位论文《论曹文轩儿童文学作品中残缺之美;人物类型的塑造》中认为曹文轩作品中的残缺之美人物形象;的塑造体现出作家有意识的塑造青少年的性格③。又如林琳的《曹文轩成长小说女性形象刍议》把曹文轩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归纳为引导者、陪伴着、诱惑者和成年的他者;形象四种类型；对曹文轩作品中的生命意识研究，如江秋颖的《论曹文轩成长小说中的生命意识》④对曹文轩成长小说中的生命含义和生命意识进行研究，突出曹文轩对生命的尊重。杨建生的《拷问生命 追求永恒对曹文轩<草房子>中死亡描绘的解读》⑤中通过对曹文轩作品中的死亡描绘追问生命的价值，寻求永恒和打动。武文杰的《人性的升华论曹文轩文学作品中的生命意义建构》认为曹文轩注重对生命意义的建构，力求生命含义的不断深化;①；对曹文轩作品中的风情写作研究，如彭玲的《曹文轩成长小说中的和谐性别图景》②中对曹文轩作品中所展现出来的风情写作进行研究，邓莜菊的《论曹文轩<天瓢>的风情写作》中认为：对曹文轩风情写作给予不仅使文本呈现出新鲜的趣味和高雅的格调，更赋予文本一种哲学高度，并开创了当代风情写作的新纪元。③;的较高评价，夏长青的《性;与力;的世界读曹文轩的小说<天瓢>》④认为曹文轩的《天瓢》揭示出在情爱的驱使下人的原始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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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双重叙述的生成机制

2.1 双重身份的相互牵制

双重身份让曹文轩的作品呈现出与众不同的双重叙述，尤其是学者身份对曹文轩作品中呈现的双重叙述特征有着深厚的影响。学者身份让曹文轩发现中国文学若想参与世界文学竞争，需坚持古典主义的创作道路，这一发现确定了作家的创作方向；学者身份让曹文轩思索如何增加作品的文化底蕴，如何让作家虚构的普通的日常生活打动读者，这一发现确定了作家的创作内容。

其一，学者身份让曹文轩的文学创作有着理论支撑，让他的文学创作有据可依。众所周知，曹文轩有着学者和作家的双重身份。事实上，中外文学史上既坚持着作家的身份悉心创作，又秉持着学者的头衔潜心治学脚踩两只船;的人并不少，如萨特、加缪等知名外国作家，又如我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鲁迅、沈从文等知名作家。曹文轩既作学术研究又进行文学创作是作家自身的兴趣使然，也是作家向文学史上脚踩两只船;的大师们致敬、效仿。身为学者的曹文轩有着敏锐而理性的洞察力，凭着他对学问的敬畏与虔诚之心，他写出了专著《二十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小说门》、《八十年代文学思潮研究》以及《第二世界》和数篇研究性学术论文，其中《小说门》中提出的创造性理论为作家的创作指明方向，作家的一系列成长小说是对《小说门》理论的实践。

其二，学者身份帮助曹文轩确立了适宜自己创作的园地。身为学者的曹文轩知道若要从事文学理论研究，如何建构自己的文学理论和文学主张，如何选择具有学术增长空间和学术研究价值的领地，思考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间的关系，探究有意义的学术议题；如他所言：学术使我获得了无论是做人还是写作都需要的一份静穆而神圣的理性。而创作使我在进行学术研究时依然保持了一份必要的可点石成金的感悟和做人所必需的情趣;①。他知道若要从事文学创作，如何选择适宜自己的文学创作领域，如何在这一领域中坚持书写自己的文学理念，并将自己的精神寄托和理想追求用文字的形式溢于笔端。曹文轩自上世纪 90 年代引进并提出的成长小说;开始，曹文轩便付诸文学实践，笔耕不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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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尊重儿童和教育儿童的儿童观

作家选择双重叙述的原动力在于其儿童观。尊重儿童的儿童观让作家坚持着写儿童和为儿童写的立场，教育儿童的儿童观让作家侧重教育儿童，为儿童的成长创设良好的阅读环境。曹文轩的双重叙述的创作模式体现出我国传统叙述中对立者可以共构，互殊者可以相通;③的一个基本原理，这也是中国所谓的致中和;的审美追求和哲学境界。

儿童文学虽从属于文学的类别，但其特殊性在于它是成年作家写给儿童阅读的文学作品，创作主体是成人，而接受主体是儿童，这样便形成了儿童文学创作中的困境和争议，即儿童文学的读者对象是谁？儿童适宜阅读什么类型的作品？儿童需要什么样的儿童文学作品来浸润他们的内心世界等问题，这些问题的探讨实则是对作家的儿童观的探讨。

曹文轩的儿童观首先表现为尊重儿童的儿童观。尊重儿童的儿童观使曹文轩在创作过程中始终将儿童视角作为他创作的主视角，作家用孩子的眼光写出的世界里渗透着诗意。尊重儿童的文学观虽在五四时期已被周作人等人发现，然而这一观念被广泛的接纳却在新时期。中国的百年儿童文学史实则体现了我国儿童观的演变史。①我国真正意义上的儿童文学的出现在五四新文学运动时期，源于这一时期作家们开始自觉地为儿童写作适宜他们的文学读物。而我国古代文学史中的神话故事、志怪小说、儿童启蒙读物并非专为儿童书写，因其简易又充斥着想象力的情节故事深受孩子们的喜欢，也被许多儿童接纳，更多的儿童读物则是教他们如何更好的成为成人;，一个能懂得礼仪典范，能传承儒家經典中的文化的人。直到五四时期叶圣陶创作的《稻草人》的诞生，才意味着我国儿童文学的诞生。换言之，叶圣陶的《稻草人》是专为儿童所写。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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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双重叙述视角的书写............................. 16

3.1 儿童视角的纯美叙述....................16

3.1.1 儿童视角的体现......................... 17

3.1.2 儿童视角的特征..................... 20

4.双重叙述主题的书写.............................. 30

4.1 流浪主题...............................30

4.1.1 流浪的原因..................... 30

4.1.2 流浪的意象.................... 32

5.双重叙述风格的书写........................ 44

5.1 古典情结的体现..............................44

5.1.1 雅致的景色................... 45

5.1.2 节制的情感.............. 48

6 双重叙述的融合

6.1 双重叙述视角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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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作家有什么样的儿童观，他笔下就有什么样的儿童命运、地位和权力，也就有什么样的儿童文学艺术精神与美学品格①。上世纪末，曹文轩成为我国第一个引入成长小说;概念的作家，2021 年，曹文轩成为我国第一个获得国际安徒生奖;的作家。这既显示出他创作的活力，也体现出作家与众不同的文风。曹文轩属于小说技巧的革新派，作家写作的成长小说;是他创作的主阵地，他在这里不断创新：他一方面实践并创新成长小说的成长内核，注重刻画主人公成长过程中的身体和精神变化，书写人物的成长过程；另一方面他运用双重叙述技巧，既自然地将珍视的个人经历转换成文学创作的资源，释放心中压抑的忧虑情绪，又巧妙地突出文学的审美功能，实现最佳的艺术效果，也实现对自我创新道路的勇敢尝试。

曹文轩坚持古典主义的审美倾向，书写诗意的文字，他始终突出美在其作品中的特殊地位。本文从双重叙述的生成机制、双重叙述视角、双重叙述主题、双重叙述风格，以及双重叙述的融合几个部分全面论述曹文轩作品中显露的双重叙述特征，这种双重叙述特征不仅分析了作品中的文学审美特征，更分析了作品中丰富的文化含义，这些丰富的文化含义与其说是作家渴望书写更美的童年，回望历史，毋宁说是作家释放自己心中的压抑，缓解内心中的忧虑情绪。文学没有国界，文学作品中强调的人性也没有国界，曹文轩的创作始终注重挖掘本土的文化精神内核，作家获奖破除了中国儿童作家没有获得国际儿童文学奖项的忧虑，也让中国的儿童文学更多地参与世界經典儿童文学的对话提供可借鉴方式，曹文轩双重叙述特征让作家在作品中实现了美;与思想;的平衡，同时也使作家的创作呈现出摇摆的特征。摇摆实则是作家对自己文学创作道路的创新性尝试，也是作家内在忧虑外显的方式。

参考文献（略）